宇文将军列传(上)





宇文将军玥者,长安人氏。西魏皇朝之中流砥柱也。
幼时貌美心柔,身寒质弱,又冲龄失恃。其父宇文泰为柱国将军,不问家事,是故幼丧所亲,孤独无依。因聪敏有器质故,出继从祖父宇文灼。以坚毅诚挚,端谨孝敬,甚受灼所爱,遂承谍者之志。自此家族兴衰,系于一身,朝廷大事,多与参议。乾乾终日,夕惕若厉。灼每叹曰:“有儿孙若此,宇文氏复兴有望矣!”
寒来暑往,春秋几度。玥至弱冠之年,愈发出类拔萃,惊才绝艳。飒飒英姿,罕逢敌手;朗朗丰神,世无其二。性情深沉淡漠,独立超然,时人谓之冷公子也。又与燕北质子燕洵交好,或称“联璧”。
初以三房堂兄宇文怀跋扈专权,玥常自晦迹,人莫测其深浅。又深谙木秀风催之理,虽为长安五俊之首,深居简出,尽敛锋芒,及灼假薨之后,始理诸事。其时国朝承平已久,忧患暗生。内则门阀倾轧,外则大梁虎视。帝爱其才,常以密令授之,玥进退合宜而风骨卓然,言必有中而算无遗策。帝曰:“行事有矩,不可移也。勤廉有谋,必过其祖。”
一日,玥于人猎场救一奴籍少女楚乔,唤作星儿,取其明眸灿逾星辰之意。爱其资质,锻其身心,增益其所不能,以为锋刃之利。用之护之,情愫日深而不自知,谓“器之用也,非动情矣!”
甲子元月,白虹贯日,刀兵之兆也。是月,柔然犯境,定北侯燕世城率军平定祸乱,威加海内,朝野称颂。玥甚为忧思,以勇略震主者身危,而功盖天下者不赏故。不日,帝果欲以反叛之心问罪燕北,廷臣多下之,玥独不为屈,遂失实权。后定北侯府满门皆灭,玥暗中大施方略,力保世子燕洵。洵不明其行,下狱之时怨其寡义,深恨之。又与楚乔误会深重,失之交臂,玥心伤之至矣!
朝堂风波恶,世间人情薄,玥敏于行而讷于言,负屈含冤之时,无惧无悔,亦无怨怼。即日整顿心神,奉命远赴戎机。常与将士同寝同饮,毫无骄矜。至于征伐之处,躬在行阵。故能得士卒死力,以弱制强。四月,流寇扰边,玥与众将士驰援襄王元彻,克敌制胜。及至三年,边境安宁,人民安乐,遂班师。帝以其骁勇善战,救护有功,擢为骁骑营副帅,一时风头无二。后复遇楚乔,其时楚已为燕洵心腹,玥仍倾心爱之。襄王不解其意,问曰:“夏花之美,非汝所有,如之何?”答曰:“观之便可。唯愿平安喜乐尔!”非痴人不能语也。
丁卯秋月,燕洵反出长安,于燕北称王。一时狼烟四起,魏室倾颓,长安世族皆避其锋芒,从壁上观。独玥不惜己身,扶危救困,乃以天下为心者也。后随裕王元嵩出征燕北,以谍者之谋挫其精锐,而害不加於百姓,此仁心遐迩矣。
岁末寒冬,星象异变。占曰:“太白与岁星斗,将军杀;若军在外,破军、杀将;有夷狄害。”果燕北一行,燕洵以楚乔之危诱玥相救。人皆恐有诈,玥对曰:“若此,吾不得不去也。”乃上马骑,麾下从者十余人,夜驰燕北腹地。平明至冰湖,乃陷。洵围之数重,伏而击之。久经厮杀,随从月卫皆力战而死,玥数处受伤,强自苦撑。又一彪形大汉杀来,玥挺剑而斗,瞬毙之,燕北诸将俱惊,复围之。是时,楚乔至,见此情状,痛怒交加,方悟情之所系,以箭护之,例无虚发。洵遂引弓而射。玥伤重倒地,见楚乔泪目,自度不得脱,勉力对其曰:“速去勿留!”楚乔对曰:“吾愧对汝,自当生死相依,永不复离!”又拼杀数回,几近力竭。其时天寒地冻,湖面崩坼,玥落湖而坠,楚乔从之,奈何救之不及。玥以余力托举楚乔上浮,随即没入湖底,时年二十有四。
评曰:治世可为相,乱世可为将者,唯君而已。心存谋略以天下先,风流蕴藉不落他人之后。为人至诚,光风霁月也无暇;用情至深,九死未悔终有归。尽心一生,不曾负人;痴狂一世,乃知情深。可叹寒潭葬玥影,冷雪祭英魂!但看千秋万古,为留待痴情人,来访冰湖处。
丁酉年七月初七,于林间月下,思慕公子,作文以记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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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刷到是小林演宇文玥,感觉自己的笑得很欣慰哈哈哈。又想起八年前在知乎连载《楚乔传》剧情的日子。贴在这里,好像美好的回忆就能续上了一样。
看到本剧制片人是《九重紫》的张萌女士,放心多了。
真好,我喜欢的角色,两次都是喜欢的演员来演。